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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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燕】燕子楼的燕子姑娘



湾湾常爱在我耳边说燕子楼的花魁在外面有多红,名声有多大,我瞧着她那副兴奋的样子,都懒得点醒她。
名声大虽大,不过是艳名。
那些个装出正经模样的肥肠油脑的官员贾人,面上有多痴迷,心里就有多看不起我,这我也是知道的。他们装的风度翩翩的样子,又在背地里说我假清高,还指望我顶了这清倌的名字请他们做入幕之宾?
嗤。
大官小官,有钱的没钱的,皇上乞丐,贾人读书人,天下人,不都是一个样子。我已经习惯了。


我便是那燕子楼鼎鼎有名的花魁。
照理说,一个清倌是怎么着也做不成花魁的,可我不同。
我自一睁眼,最熟悉的画面就是满目的金和红,还有嫌弃的看着我的雁娘。但雁娘的嫌弃与一般的嫌弃不同,她只需秀眉微挑,眼尾再微微向下一压,嘴角抿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来——那股子妩媚就完全出来了。不夸张的说,我现在这个花魁的名头,全来自雁娘的巧手。
雁娘常常跟我说,要不是她当年觉着我长得漂亮长大以后能给她挣银子,她绝对不会把一个被丢在妓院门口的娃娃收下来。
雁娘的嘴一向很毒,这句话也不是在夸我,毕竟我跟她长得九成九的像。小时候还好,如今旁人要认出我们只能靠气质或者雁娘眼角的泪痣。气质也需靠熟悉的人才认得出,我与雁娘本来是差的很大的,可顶着个花魁的名头,我就要学着雁娘一般妩媚了,虽说学不足。
雁娘常说我心比天高,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非要当个清倌,好似这样就不是一个妓。我也懒得反驳她。我长得比其他人好看,舞跳的比其他人好,笑的也比其他人媚,怎么就不能当清倌了?再说,我便是个清倌,不也当了花魁?
我只是找不到看着顺眼的。


燕子楼里几乎每天都有生人,大多是初来京城被好友邀来的,要不就是平时老实尝尝鲜的。
不过倒是有一样生面孔很新鲜。
那个新来的公子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眉目舒朗一派风光月霁,倒是个阔绰子弟。只是他怎么看都是个本地人,这倒是新奇——本地还有没逛过燕子楼的富家公子?
逛妓院不是什么值得被拿出来一说的腌臜事,何况是燕子楼。楼里来来往往的一些大有名头的学士公子也不少,而像这个人,自然是引得楼里不少姑娘春心萌动了起来。
但这公子也奇怪,来了之后一个姑娘不点,就只是含笑与好友喝酒调侃。久而久之我也就品出些味了——这小子竟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我多想,只消注意一下他谈笑间便会往我房间望的眼神就知道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我平常不在那儿,也就没与他对上过眼。
这时我也不过是对他稍微有点兴趣——与众不同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直到雁娘给我念了他给我写的词,我才算是真正提起了兴趣。
给妓写诗不知何时居然成了京中流行的玩乐,被改为词曲更是成了风流与文采的象征。
可笑。
可这个公子似乎不大一样。
他的诗并不华丽精巧,但引经据典处处都是——别笑,我是个有文化的花魁——言语中的倾慕却十分明显,倒把我写的像个大家小姐了。这些词若改成曲子唱出去,说不定我的身价就能再上一层了。
他的字也很好看,看着就让人觉得儒雅,转角却很锋利。尤其是“王耀”两个字,转折极为干脆利落,自有一股潇洒。
他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便对雁娘说:“下回他来了,叫他上来吧。”


“燕子姑娘。”
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居然觉得有点新鲜。我熟识的人喊我燕子或者春燕,不熟识的喊我春燕姑娘。倒是第一次有人喊我燕子姑娘。
而我居然觉得他念这句话把每个字都含在口里再吐出的清亮又缠绵的声音有些好听。
我觉得楼里有些热,似乎是湾湾把炭加多了,但当我假装不经意抚了抚脸,我便懂得了。
我的脸上已满是红晕。
我大约是找着了顺眼的人了。


我找雁娘求了王耀做入幕之宾,雁娘没有阻拦,反而挑挑眉,拿指甲戳着我额头道:“又是一个。”
……耐人寻味。


许久以后我才知道了王耀的身份。
彼时我依偎在他怀里,卷着他的长发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搂着我又蹭了蹭我发顶,玩味的问:“燕子姑娘没有什么反应?”
看在他因为我喜欢而不曾换过称呼的份上,我回道:“你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做一个沉迷花酒的假象给那些老臣看?”
王耀默了默,吻了吻我正卷着他头发的手指,那个吻如蝴蝶落在花枝般轻盈,叫我心里一颤:“开始是的。可燕子楼的燕子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一眼便叫我倾心。”
我直起身,吻了吻他的眉心,而在心里叹了一声。
……我算是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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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一个颜控和一个声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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