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见到他,就如同冰见到了火。
翡翠熔成了雾,金发缀上了阳光,
可笑的自尊黏住了你的唇,似乎能把跳动的心掩藏。
只他一眼,你又溃败了。
他又在看你了。
无人能比你对他的目光更加敏锐,因为你比常人更用十倍百倍的时间看着他。
他在想什么呢?
你无从得知。
那双神秘的琥珀色的眼眸一次次出现在你的梦中,使你被淹没。
你该用英伦绅士引以为傲的智慧找到攻陷他的方法——可只要他一看你,你就无法进行思考了。
你与他的交集变多了。
这不是因为你主动,而是他。
你从不会拒绝他的邀请,矜持也不过是一层浮在面上的遮羞布。
他的眼睛在引诱你,他的声音在引诱你,他的嘴唇在引诱你。
他在诱使你说出一切可说不可说的话,诱使你将冰层打破火焰放出,诱使你去亲吻他或被他亲吻。
——一切不过是你的妄想。
他向你告白,在你无法忍耐之前。
他对你诉说他的爱意,在那些你思念他的漫长夜晚,他也曾被英国人矜持而冷淡的身影吸引目光。
你喉结蠕动,却被扼住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于是他俯身笼罩住了你,衔住了你的唇,由此衔住了你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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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微妙的神色又在你眼前浮现,那是他难得的欲言又止。
你该发问,可你没有。
于是他亲了亲你的额头,在一夜的狂欢之后整装离开。
他的眼睛是你的梦,他的声音是你的梦,他的嘴唇是你的梦。
你曾沉进他的琥珀里不知世事,又在这个梦里沉沉浮浮。
——那里有你的光。
你的好友,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又一次敲响了你的门。
你不想理会,于是法国人就自己打开了门。
他在嘲讽你。因为他紫罗兰色的眼睛正由上而下俯视你,且勾勾唇,似笑非笑。
暴怒在你心中炸开,滚烫的岩浆流淌。
你猛的站起身,想给他一拳。
可他的嘴唇张合。
你眼前一片白光,便不知事了。
混蛋的美国人又一次带来一个恶讯。
一个你早已听过的恶讯。
你只是冷淡的点点头,可那个混蛋的美国人——他怎么敢——怎么敢触碰他!
而你悲戚地看着他,想抢回他,又怕伤到。
他的面容沉静而俊美,是雾色朦胧里的曙光,
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你凝神看去,美国人消失不见,只有他在烛光中安静地看着你。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让你心动,于是你按捺下不争气的心脏,寻找着、寻找着——
你懂得了。
他的黑发垂下,是你细心的扎好理顺;
他的薄唇轻抿而苍白,带着令人心动的芬芳;
他的指尖微凉,那里曾触碰过花瓣,也触碰过你赤裸的身躯;
唯有他的眼,
他的眼中有烛火跃动,那里曾有阳光洒落,而如今晦涩不明——
你懂得了。
你仰着头。
你哭泣着向上帝祈求,而上帝依旧带走了他。
翡翠凝成了冰,金发暗淡了夜光,可怜的悲戚捂住了你的心,似乎能遮蔽住真相。
只他一眼,你又溃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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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鸽苏拉太太的荷马史诗体太好看于是_(:з)∠)_
本来不求荷马史诗但求看起来好歹还比较正经
然而现在看看这都什么玩意儿
【挤出微笑】
我要把这黑历史记录下来
第一次明显的be居然写了不知所谓的东西,选择死亡【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