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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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满是bug但我好歹第一次写了这么多字qwq求别嫌弃qwq
为了谈恋爱把案件转交出去了xxx【不知道灵异故事怎么结案】

“王警官，你说这房子……它还能住人吗？”
老人家伸手扯住一个身穿警服的人都衣摆，手颤颤巍巍的，把警服一角都篡的皱起来了。被扯住的人倒是没有不耐烦的神色，握住了老人家的手安抚：“肯定行的，张奶奶你别担心，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的存在。”
他本就长着一张最讨老人家喜欢和信任的好脸，笑的又温和，声音也很沉稳，张奶奶就松开了手，点点头：“好，好……那就麻烦王警官你了。”
但老人家还是很担忧的往房子瞧去，此时暮色低沉，夜黑压压地压了下来，衬得这座古宅如同一座死宅一般。
你说，这人好好的突然自己握着自己的脑袋死了，不是鬼魂作怪还能是什么呢。

王耀瞧着这房子跟个鬼屋一样的心里也有些发毛，可他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鬼神，也就把自己身后脸都吓白了的小警员提溜好，朝老人家打了招呼，一挥手，一队人就进去了。
这房子被说成鬼屋也不是没道理的，房子的造型很古朴，听说还是什么前朝旧宅，青石砖地上都是木质的家具红漆雕花的柱子显得越发诡谲。
大堂那就是案发现场，听老人家说她一过来就看到房客拿着自己的脑袋躺在了地上，上半身衣服没了，神色却特别安详，还泛着一股子痴迷的意味。
想到这，王耀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人死的是真有点惨。

真到了现场，王耀才发现老人家的形容一点没错，还是修饰过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半点伤口没有，就握着自己的脑袋躺在那，血洒了一地。
这场景着实有些诡异，王耀一回头，发现新进的小警员脸色白的吓人，一些老警员神色也不自然。
但要王耀自己来说，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警时间不算短了，却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过。
王耀检查着案发现场，警察的直觉就让他抬起头，眼里正正映出了一片衣角，——一个衣着艳丽身影却很透明的女子正斜卧在房梁上，见他望过来甚是惊讶地挑挑眉，颇为玩味地问：“小子，你看的见我？”
王耀怔愣着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一个念头就是：
——脸好疼。

王耀仔细观察了下，除了自己之外应该确实是没人看得见那个女子。坚持了多年唯物主义的王耀表示自己心很累，急需重整一下世界观。
他又抬头向上看去，这次却没有看到那个女子。他刚想自我欺骗一下是错觉，就感觉到有一根微凉的手指轻轻蹭上了自己的脖子。
“！”王耀反射性想要反抗，又强行僵住身子，看得另一个警察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那触感一触即逝，王耀站了起来，朝他点点头，“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不是有小孙了么？”
“他是个新人么，肯定有没看仔细的地方。”
王耀坦然自若的回答，跟没事人一样走到了被小孙看过的男人的卧室里，猛地转身，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虽然，好吧，他不指望自己的防御对鬼有用——然后警惕的看向门口，不出所料，那个身形透明的女子正倚着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先一步开口，举袖遮住了下半张脸，黝黑的眼睛微微一弯，声音又轻又软，瞧得人一眼心就软了。
身为颜控的王耀心跟被烫了似的忽然就使劲左右晃了下，他在颜控的尊严和警察的职责之间小小摇摆了一下，决定维护警察的职责。
“我叫王耀。”
原本笑得妩媚的女子双眼蓦然睁大了，眼眶瞬间就红了，本就水光潋滟的眼眸更是浮出了一层水雾，让本来把她当犯人看的王耀心忽然跟被揪了一下一样细细麻麻的疼。
——不，这种熟悉的感觉在看到这女子的第一眼就有了。

女子倒是马上压抑下去了即将哭泣的模样，面色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遮着唇弯下身朝他盈盈一拜，那身段尤其美好，如柳枝嫩芽遥遥探出微伸，只是仍是透明的，像一个轻柔的梦：“见过王公子，奴——我名为春燕——想必公子也看出外面那男子的死因了？”
她这么明白的问了出来，王耀倒是不好再迂回，只是点了点头，神情肃穆：“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春燕朝王耀眨了眨眼，声音中颇有几分娇憨：“这可不是我的错，说起来，要不是有那小子，我还醒不过来呢。”
王耀皱皱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而春燕接着接话道：“我已经睡了很久啦……是这小子让血洒了一地，才把我叫醒啦。”
原来是恶有恶报。王耀提炼出了这串信息，又极力想以理智排除对这女子莫名的信任感而进行分析。
春燕巧笑嫣然，藏着万种风情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也不知看没看出他是信是不信，而自顾自接着道：“我本来睡得安心，可突然就有一股子血味漫了过来，这被打扰了睡眠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一瞧，就瞧见了那小子跪在一个被打的半死的女子面前。那女子本来是还有气的，可这小子着实是个混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女子埋了。啧啧，我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跟这小子一样狠心的倒也没几个了。”
王耀打了个寒颤，正义感驱使着他的愤怒，又让他将要对这男子不管不顾。他定定神，接着问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这自然不是。”春燕摇摇头，“我只是见着了那女子的鬼魂，而这些事也是那女子借着我的力量去做的。”
涉及了鬼神，这事儿自然就没那么复杂了。王耀揉揉太阳穴，倒是苦恼了起来。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啊……
不过他也得先去验明了再说。
他问明了那女子的葬处，绞尽脑汁编出了理由就带着一队警员去了。那地方有些远，王耀上警车前一回眸，就瞅见春燕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这时她倒不是那种妖娆的模样了，反而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叫王耀心里一动。
原来她真的挺好看的。

树林里的气氛很肃穆，他们不出所料挖出了一具女尸。王耀扯了扯警服，神情有些烦躁，甚至是有了来根烟的冲动。
就算见过了不少死人，但王耀又不是看多了就看淡了，碰到这种事终归是有些暴躁的。
那男人真是个混球。

又忙碌了一天，可王耀这次却没在那宅子里找到春燕。
这次的案件虽然找到了线索可还是没揪出来男子的死因，一转头案子就被交到了王耀一个对头手里。王耀争取了一下——他既不觉得这个案子能顺利结案，又莫名的不想别人发现春燕——可他那位热衷于灵异事件的同僚态度却更为积极，王耀也就放了手。
他回到家，死活拖拉着把自己从温暖浴缸里扯出来，叹着气刚走出房门，就见着春燕趴在自己床上晃悠着腿无所事事。
只在腰上系了一条毛巾的王耀马上拎着衣服翻身进浴室带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再出门又是个衣冠齐整的人民公仆。
“你怎么在这？”
对视良久之后，王耀先一步开口。
春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翻过身斜躺在床上，倒是也不在意自己裙摆纠结泄了一片春光，只是笑盈盈道：“因为我觉得你声音好听呀。”
……徘徊在“她在夸我”跟“她在扯淡”中几秒的王耀移开视线，摆明了不信的态度。
春燕见状笑得更开心了，脸颊泛起了小小的酒窝，轻快的说：“真的啦……不过还因为觉得你跟我有关系啊，谁叫我一见你就觉得眼熟。”
王耀愣了愣，春燕也不管他，接着道：“我会睡了这么久不去转世肯定是因为有执念啊——那执念好像就牵在你身上。”
王耀蓦然转过头，正正撞上了春燕说着说着就泛起了水雾的眼睛——

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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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谁都不明白王耀将军为什么会要娶一个花魁。

“当然是因为那个花魁好看啊！你是没见过，那脸，那身段……啧啧啧，真是国色天香。”
“你瞎扯，王将军可不是跟你一样的色鬼。”
“不能这么说啊。春燕姑娘那是有名的清倌，不卖身。”
“嗤，还不是妓，也就是说着好听。反正我觉着这里头肯定大有名堂。”

王耀跟王春燕就坐在隔壁，一人带了一个斗笠，听到了这些议论，春燕悄悄伸手，使劲揪了下王耀。
“诶……！”王耀刚出声就马上把痛呼给吞了下去，手顺进兜里跟摸猫一样顺着春燕的黑发，而探头到春燕耳边轻声道：“别管他们，等我得胜归来，自当娶你为妻。”
春燕只是收回手，红着脸点点头，青涩的样子甚至看不出是那个艳绝京城的燕娘。

然而她终究是没有等到她。

那日她躺在贵妃榻上摇着扇子还在算多久才能穿上那件婚服，就听到湾湾惊慌失措的声音：“春燕姐姐！春燕姐姐！王将军战死了！”

“啪”
镯子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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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是以春燕的角度看到这些事的，因此也不知道这之后的事，只是怔怔地一个趔趄，将春燕拥入怀中。
“燕子姑娘……”
春燕头依在他怀里，手则在他警徽上画着圈圈，语含几分哀怨：“终于是想起来了？”
王耀也不知如何接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长发，一如当年。春燕还想抱怨，可话还没出口，眼眶就又红了：“你倒是好，什么十里红妆一世安好，我就不该挑一个要去打仗了的将军。”
“是我的错。”王耀手搭上了春燕的颈边，摩挲了下布料，才惊觉这居然是那件婚服。他扶住春燕的肩仔细端详了下她。春燕不愧是燕子楼的花魁，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只是穿着件大红的婚服，金线绣的牡丹就衬得人比花娇。她没有抹任何脂粉，但只需拿那双的眼睛往他这一看，就能让他丢了魂。
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想，犹豫着问道：“你……？”
春燕往前一靠，竖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唇，摇摇头，语气好笑又无奈：“我怎么会做殉情这种事——我好好活过了百岁，然后才换了这套婚服，打算下来陪你。没想到你走的太快了呀……害得我只能又在这世上等了千年。”
王耀不知道是该为她没做傻事欣慰还是为她这千年孤楚而心疼，只是按住她的头按到自己颈边，下巴微微蹭了蹭她发顶，默默安慰着她。
春燕是难得的多话，一句句念叨着：“你还真是爱打打杀杀的。当年穿着铠甲的模样不知道惹了多少小姑娘芳心萌动。如今这——是叫警服？——倒也不遑多让，啧啧，可惜我抓不住啦。”
王耀一怔，任由她把玩着警徽，忽然就懂了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因执念停留在这世上的，如今她见到了他——
“你也懂了呀。”春燕抬手抚上了他的眉心，语气柔软，“我本来是不想让你想起来的，这样我就能多陪陪你啦……可是我忍不住。”
她的身影越发透明了，这时王耀才发现，他的指尖已浅浅的渗进了她的身躯。莹光飘飘转转，像当初在台上一跃而进他怀里的女子一样在他的心上跳跃，可他却抱不住她了。
“怪我。”他蹭了蹭她耳际，怕惊扰了她而放轻了语气，“这次换我等你。”
“……好。”春燕点点头，眼角的泪与身躯一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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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可走的比我快多了。”
王耀靠在警车上，含笑看着身边叼着冰棍的小姑娘。
“这可是沾了王大将军的光，听那地府的人说，他们要是不放我回来，那些心疼将军你的女孩儿们能把判官给撕碎了。”王春燕哼了声，含糊不清的回答。
王耀笑得更温柔了，瞧得远远那相机对着他的姑娘们脸一红：“吃醋了？”
“哪儿敢呐——我要是吃你的醋，那可得被酸死。”王春燕皱了皱鼻，“你还有多久下班啊？”
“等不及吃火锅了？”王耀摘下警帽忍不住揉了揉春燕的发顶，换得了小姑娘一个嗔视，“快了，别急嘛，反正我一直在。”
不远处吃了一嘴狗粮的队员们：队长你快下班吧！